男宠他见的多了,但是男皇后还是头一回见,他兴奋几天都没睡好觉。
他一开始并没有把沈钰当回事,只想着打败沈钰,撸回家暖床,但是没有想到被沈钰接连逼退两座城池后,他简直像是见到了天神一样看着沈钰。
更何况如今大恒部队死伤无数,但是沈钰依旧没有退缩,他喜欢沈钰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所以即便中了圈套也高兴。
当沈钰一剑刺中他的胸膛,他还是满脸高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懊恼,他满口鲜血,白皙俊逸的脸颊上露出笑容来,说道,“你们大恒也没多强,但能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他话至此处将刺穿了沈钰胸口的利剑又转了半圈,“但更好的是,你能陪着我死,那就更完美了!”
沈钰早已身心俱疲,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临死前他只知道他答应顾珩的事情做到了,他也终于解脱了,死亡,从来都是他向往的事!
敌国太子身死,番国一下子乱了套,大恒顺利收回城池,就是牺牲了皇后让大恒的百姓哀伤不已。
皇后虽是男子,但是为大恒解决了多少战事,向来常胜而归,这一次终究还是为了江山而死!
远在王城的顾珩一接到大战告捷的消息就赶紧问沈钰何时回来?
那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顾珩一怔,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又问,“朕在问你,沈钰何时回来?”
那人跪在地上抖个不停,“皇后娘娘他,他,手刃番禺却也被番禺刺伤,已经,已经在东海殁了!”
一瞬间顾珩仿佛被万道天雷劈中,耳朵里嗡嗡响,他抓着那人的衣领大吼,“你胡说什么?你,你给我说清楚。”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脸上都是泪水,眼睛红的滴血,“是真的,皇后娘娘他已经殁了。”
顾珩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折子,上面详细的记载了沈钰所有的战事流程,以及他的病症,他需人搀扶才能站稳与人交谈,他需人将自己绑在马背上才能勉强应战。
为何他病了,他病得如此重自己竟然都不知道,他临去东海时,自己说了什么?
“你带兵去东海,务必将三座城池夺回,否则,你也别回来了?”
可是城池已经收回,你为何,为何还不回来?
顾珩不能接受沈钰殁了的消息,亲自带人往东海方向赶了十几日才与拾月碰面。
他没有看到沈钰的棺椁,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他呢?你为何没有把他带回来?”
拾月坐在马背上,一字一句道,“公子说了,他永远不想再回王城去了,叫我一把火将他的尸身烧了,骨灰扬了,他想要做个自由人。”
顾珩闻声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倒流,“你,你胡说,是不是,是不是他根本没有死,只是想逃离王城,所以,所以故意这么气我?”
拾月道,“呵呵,我也希望如此,但我确亲眼看到他被人一剑刺穿了胸膛,鲜血流了满地都是,你若不信就去看,那片土地已经被他的鲜血渗透了。”
最后一句话拾月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吼出来,那么残忍的事情,为何他要记得,记得那么清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皇上喜欢过他吗?知道他从十几岁开始就喜欢你吗?为了你能顺利登基背地里和将军周旋吗?你知道他为了你,在宫中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峙,骨肉至亲死在自己面前吗?”
拾月冰冷的声音好似穿透顾珩的耳膜,他疼的弓着身子,“你说什么?”
拾月道,“那日宫乱若不是我家公子暗中相助,你以为你会全身而退,顺利登基吗?”
“可你都做了什么?你为了羞辱他封他做狗屁的皇后,你还,还叫顾月来替你和公子做那种事,他在你眼里就那么不是人吗?”
顾珩心痛到抽搐,但还是听到了关键话,“朕没有,什么顾月,他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吩咐过,我没有。”
“没有?顾月亲口说的,他说皇上不爱龙阳,所以奉命前来替皇上和公子圆房,难道不是你下的旨?”
拾月声音沙哑吼完后,已经不知哪里疼,蹙眉看着顾珩崩溃的样子。
“我没有,我没有、”
拾月忽然觉得顾珩这般实在好笑,“哈哈哈,都不重要了,他死了,解脱了。”
“从此以后我拾月永世不入王城半步,皇上若是罚便罚,若不罚就此别过,永不相见!”
他和顾珩对视一瞬,顾珩早已无心他回不回王城,整个人宛若残风败柳,根本再经不起一句敲打。
拾月从此后留在东海隐居,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沈家军自从海一战后也没剩下几个人也就地解散了。
回到了王城的顾珩颓废的不成样子,直到两人重生后,再相遇才又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