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懂自己父皇的意思,来到唐与身边道,“现在北燕的边境布防军有九万人,让所有的兵力对付一个小小的北燕绰绰有余,最难缠的应当是黎国和楚国。”
沈钰问,“我们的防护军有多少?”
南王道,“各有十万,其余20万都在襄城。”
沈钰看着布防图,心绪万千,左右思忖道,“马上通知襄城总督分两拨助军,15万兵力前往黎楚边界援助,留下5万守城,剩下的集结待命。”
南邵觉得眼下也只能如此,但是又不得不提醒,“蜀中欧阳将军的旗下还有二十万大军,要不要?”
沈钰抬手拦道,“暂时不用,目前还不知道这三国到底是想鱼死网破,还是想借机要挟,倒不如先暂时观望。若是真的动武,马上叫欧阳将军率军支援也不迟。”
皇帝,顾珩,顾衍,南邵,沈钰等人守在养心殿整整一夜,都没合眼,其中商议最多的就是万一三国兵力齐发,大恒要如何应对。
给出建议最多的沈钰得到皇帝的肯定,不能把全部兵力都投到抵制三国叛变,万一国内发生暴乱,难以收场,所以从各个城市抽调最得力的军队前往支援三国叛变最为妥当。
第二日中午,一个小太监慌张的几乎爬进养心殿,因为他们三国联手包抄了大恒的三座城池。
沈钰指着地图上已经被包抄的城池道,“三国边界城市均已失守,他们集齐所有兵力向我们进攻,是有预谋有决策的,他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若是有一方兵力孱弱,别的国家甚至会抽出部队替补。”
因为现在国难当头,许多大臣都在宫中回不了家,所以就有大臣问,“我们该怎么做?”
沈钰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是皇帝也在等答案,他只好回道,“还是用之前的法子,但我们的增援最迟还要十天。”
那人闻声忽然急了,“就不能有个快点的法子吗?十天还不知我们要失去多少城池。”
皇帝蹙眉,太子更是狠戾的望向说话的大臣,那人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忙的低头不敢言语,沈钰向皇帝提议,“皇上,还是先叫欧阳将军率军支援,欧阳将军的二十万,加上其他城防十五万军,应该可以抵抗一段时间。他们三个现在已经是一股绳,我们也只能拼死守护别无他法。”
皇帝叹气,一夜间头发都白了大半,这还是他登基以来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好可就要灭国了。
“也只能暂时如此了。”
又过了两日,大恒的城池不是快失守,就是已经失守的地步,不是大恒武力值不够,实在是人家三个人打我们一个人。
一时间大恒百姓人心惶惶,大臣们上个朝都胆战心惊,生怕一转眼大殿上就会易主。
这一日正上朝,沈钰这几日跟在顾珩身边已经成了主心骨,许多人都默认了沈钰的身份,毕竟国难当头,自家人是要出力的。
就在大殿上正吵的不可开交,外头跑来一个太监,一脸汗连滚带爬,
“沈将军,沈将军带着沈家军进城了。”
小太监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大殿上很多人都慌了神,包括龙椅上的顾皇。
沈钰在这一刻明白过来,他们都以为父亲是来趁火打劫,来逼宫的。
沈钰看到了顾皇质问的眼神,看到了大殿上胡乱的脚步,还有胆怯父亲的声音。
但是只有太子紧紧握着沈钰的手,他掌心的温度传给了自己,仿佛再让安心,父亲不会趁乱打劫的。
沈钰看向他,那一刻沈钰知道太子是信任自己的。
不管旁人说什么,怎么诋毁,顾珩都是向着自己的,有这样一个人就够了。
沈纵虽然私自入宫,但是因为心急国事,所以皇帝并未惩处,反而看着年迈的沈纵愿意不计前嫌,自请带兵前往边关镇守很是感动。
随即下旨任命镇国大将军沈纵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即刻领兵前往边关救急。
王城内还算祥和,可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却异常残酷激烈,鬼王和邢瘟站在云头上,看着刚刚因为一场大战而冷却下来的战场,那是被一片血海渗透了的地面,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了许多根本来不及运走的战士的尸体,以及战损的战车和战马,各类武器凌乱丢弃,原本来秀丽广阔的大地上如今扬起来的风都是血红色的。
因为最近突增战事,前往地府投胎的孤魂野鬼多的数不过来,身为一方之主,查明魂魄忽然增多的任务就到了鬼王的头上。
鬼王大人活了上千年,经历过的世间沧桑数不胜数,生死而已,他本来也毫不在意的。
但是此事事关大恒,那就得跟沈钰有关,他和天帝早已勘察过沈钰上辈子的祸根,根本没这么大的磨难,重生而已,不外乎把从前的路子再走一遍,大不了命运多舛,但也不至于这样?
看这三国围杀大恒的决心,这是要让顾珩和沈钰亡国啊!
鬼王实在有些不放心,看向身侧的人邢瘟,“是你做的?”
邢瘟出了名的小心眼,早前因为鬼王偏心沈钰,不知道恼成什么样儿,但是自从跟鬼王成亲后,他的心胸宽广了许多,即便鬼王方才那话是质问,猜测自己他也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