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谁还不知道谁似的。”凌酒满不在乎,咂了咂嘴巴,“不知道哪儿来的一波杀手,只怕有得统领操心了。只是可惜了这一桌子好菜,还没怎么吃呢,哎对了,那盘醉虾,就那个谁递给我的——”
“桐远。”凌波淡淡道,“给你递虾的,是桐远。”
“哦对,桐远,哎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哎,可惜了那一盘醉虾,这些日子都没法吃了。”凌酒念叨。
“就他一个人伸手给你递菜的,怎么会记不清楚。”凌波道。
凌酒撇了撇嘴:“是,我哪有你受欢迎,一个人给我递菜,结果四个人都给你递菜,桌子统共就那么点儿大,恨不得把所有菜都堆你面前。”
“我可不像你。我对男人没兴趣。”凌波淡淡道,“我不找只是不想耽误人家姑娘。”
凌酒忽然露出贼兮兮的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我国色天香天天和你共处一室,万一哪天你再忍不住呢。”
“tui!”凌波气急败坏啐了他一口,“你拉倒吧!还国色天香,明儿个让统领给你补补课,国色天香是形容女子的!”
“你急了你急了!”凌酒笑到不行,牵动到后背的伤,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去——疼疼疼——”
“让你乱动!”凌波赶紧凑过去看了一下,伤口裂开,渗出血来,刚敷好的药就被血冲走了。
“我帮你重新上药,别动。”凌波叮嘱了一句,转身取水净手,拿干净的布巾轻轻清理了血迹,小心翼翼洒了伤药上去,覆盖了浅浅一层,又贴近了轻轻吹了吹——
“怎么样?现在还疼吗?”凌波问道。
“不疼了。还是你手艺好。”凌酒松了一口气,才感觉一阵疲乏涌了上来,“睡了。”
凌波不放心,灭了几支烛火以后索性搬了椅子坐在他的旁边。御医说夜里可能会起了烧,最好还是在旁边看着。
夜已经深了,凌波却不困。做暗卫的都是夜里出任务,早已经习惯了。他盯着榻上的人陷入了沉思。
看今日的情况,桐远多半对凌酒有意思了。说不定这暗卫所以后又少一个人,那他就真正的冷清了。孤家寡人一个。
凌波心思转到家里来的家书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