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软的语气一上来,凌酒一个扑腾站了起来:“走走走,烦死了。”
凌波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还得靠兄弟,走!”
二人弯腰入了暗道,凌酒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了一顿:“等一下,我不能白帮这个忙。”
凌波疑惑:“那你要怎样?”
凌酒抚了抚下巴,露了一个贼兮兮的笑:“我——要——和你们一起吃饭。”
“那不行!”凌波皱着眉头断然拒绝,“我相亲,你跟着做什么?”
凌酒立刻转身:“那你自己去买吧,我跟着做什么。”
凌波一把拽住他,琢磨了一下,犹豫道:“那这样,你可以单独坐一桌,离我们远一点就行,不能坐一起。”
凌酒露出八颗牙齿,抬步就走:“成交。”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结账。”
“行行行!我结账。”凌波扶额。
皇城有名气的首饰铺子里,凌酒和凌波两个大男人面色尴尬的在里面穿梭。
凌波全程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埋着脑袋跟个鸵鸟一样溜了出去,站在了门口远远的地方。剩下凌酒一个人,咬牙切齿偷瞄别的姑娘家都在买什么。
那些粉嫩的,花哨的,繁复的首饰,实在是拿起来都烫手。
最终凌酒选了一个式样古朴的玉簪,通体温润的羊脂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触手生温,没有多余的装饰。
简简单单一支玉簪,凌酒拿去付钱,转头才发现凌波早就脚底抹油跑了老远开外。喊都听不见。
凌酒恨恨的替他付了钱,用精致的盒子装好,转身就走了出去。
凌波正在焦躁不安的左右踱步,后脑勺就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哎呦!”
他一回头,就对上了凌酒盛满怒火的眸子:“是你相亲还是我相亲?东西还是我付的钱!拿钱来!”
凌波赶紧躬了躬身子做出服帖的模样来:“谢谢兄弟了!走走走,请你吃饭!”说罢一手搭着凌酒的肩膀,半拉半拽的拖着他往前走。
到了鹤闻楼的门口,凌波故意与凌酒拉开了点距离,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视线停留在某个角落,随即整了整衣衫,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