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远正在屋内,和凌波闲聊,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凌酒头皮发麻,定了定心神走进去,小心翼翼看了凌波一眼。
凌波此刻坐在桌边,面色带着几分疲累,一副小憩睡醒的样子,淡淡含笑。看到他走进来,凌波的声音喜怒难辨:“回来了?桐远等你很久了。”
凌酒转过眼神去,桐远刚好端着茶盏啜了一口,眉眼弯弯:“昨天劝你喝酒劝多了,心里过意不去,今天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凌酒毫不犹豫的说:“我们出去聊吧。”
凌波不露声色:“我睡会儿,你俩聊吧。”说罢就站起来缓缓往床榻挪去。
桐远跟着凌酒往后院走去,二人很快消失在凌波的视线里。
凌波翻上了床榻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桐远来了有一会儿了,不下床太失礼,一直站着又太奇怪,直把他疼的脸色发白。
这会儿趴进了软软的被窝,他心头泛出了一丝苦涩。昨夜的一点一滴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回映,心头纷乱。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桐远忽然惊慌失措奔跑过来,满脑门子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凌波吓了一跳。
桐远戳在门口大口大口喘气:“凌——凌酒——掉池塘里了!”
凌波一个猛子翻起身来,光着脚就往后院跑,一边跑一边吼他:“他不会水,你傻吗,怎么不去救他!”
“我——我也不会水!”
凌波光着脚跑的飞快,奔到后院一看,玄色的身影正在池塘里扑腾。
这数九寒冬,后院的池子却并未上冻,冰寒刺骨,几乎能把人冻死过去。
凌波想都没有想,顺手掰了一根树枝,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塘里,朝着凌酒就扑过去。
入了水凌波就咕嘟咕嘟往下沉,他这才想起来,他也不会水——
冷的刻骨的冰水汩汩淹没了他的头顶,凌波屏着呼吸咬牙在水下使劲扑腾,挣扎着找凌酒的踪迹,终于被他看到了玄色的衣袍。
他赶紧挣扎着递过树枝,细长的树枝戳到了凌酒的胳膊,他反应过来,迅速拽住了树枝。
凌酒穿着厚实的冬衣,入了水沉的很。凌波不会水,一边用内力屏住呼吸,一边使劲往岸边划去,一只手死死抓紧树枝,奋力拖拽着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