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着那一个匣子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卧房内的气息越来越微妙,桐卓只觉得气压极低,呼吸不觉就沉重了起来。
他伸手拥了拥榻边坐着的凌海,轻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暗哑:“今日难得休沐。”
凌海身上灼热起来,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见凌海没有反对,桐卓的吻就细细密密落了下来,二人呼吸交织,渐渐便拥入了床榻之上。
桐卓宽厚的手掌带着粗粝,轻轻抚过凌海细腻的肌肤,贴在他的耳侧低声道:“可以吗?”
凌海一颗心绷的紧紧的,整个人仿佛置入了沸水之中,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紧张与灼热。桐卓清晰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发抖。
“害怕?”桐卓柔声道。
凌海闭着眼睛,平日里桐卓对他细细碎碎的好,如同云层一般一层一层铺满了他的心头。
桐卓从不让他入厨房,一日三餐都是他布好在花厅才唤他过去吃,即便是白日里要出任务,也会替他把饭菜准备好才走。
桐卓从不与他大声说话,仿佛语气重一点就会吓到他一样。
桐卓为他挡伤,那么长的剑劈过来,是桐卓一把推开了他,一丝犹豫也无,保护他似乎成了桐卓的本能。
榻上这点事,他撒娇过一次,桐卓就再也没提过。
凌海深吸了一口气,对桐卓满心满眼的爱绵延而上,终究压过了心头突突的恐惧。
“不怕。”凌海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际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低声道:“可以了。”
凌海闭上了眼睛,身后是冰瓷药盅碰击之音,微凉的感觉落在了身后,那一层紧张重新席卷而来,他禁不住死死咬住了嘴唇,心跳如擂鼓。
幽暗被什么碰上,凌海浑身一个战栗,眼泪就汪在了眼眶里。
便就在这个时候,身后那滚烫的肌肤之亲忽然落了下去,凌海只觉得浑身一松,再一回头,便看到桐卓喘着气,眼眶泛红,躺在了他的身侧。
“?”
凌海睁大了眼睛。
桐卓柔声道:“你在害怕。罢了。只要你高兴,我都可以。”
“卓哥——”凌海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洇进枕榻之间。“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好卓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呜呜呜——我一直欺负你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