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疼了一下?有多疼?”凌波厉声追问。
凌酒犹豫道:“就,就是心口揪了一下那么疼,不疼,就是有些吃惊,所以手里一时没端稳。”
“还有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凌波顿时觉得不对。
“还有就是——可能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气来。”凌酒越说越慢,恍惚间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凌波一颗心沉沉一坠,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他沉了声音,神色凝重:“明日去找个大夫看看。”
“好,听你的。”凌酒心底也存了几丝惴惴不安。
——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凌酒和凌波便已经到了山水庄市集上的医馆门口。
凌酒面上还算平静,凌波却已经慌了神色。
夜里那一场梦境仿佛真真实实发生过一样。整整一夜,他始终捏着凌酒的手没敢放过,唯恐放了手,枕边的人便如梦境里一样消失无踪。
凌波拽着凌酒的手,率先踏进了医馆。
袖子微卷,白皙劲瘦的手臂露出一截搭在脉枕上,大夫闭眼凝神探了进去。
探完左手探右手,大夫的眉头始终未曾解开。
难捱的沉默压得凌波喘不过气来,坐着待诊断的凌酒也开始坐立不安。
稍倾,凌波终于张口小心探询:“大夫——不知这是何故?”
大夫收回了手指,眉眼紧蹙:“从脉象看,公子确实是心脉重损之象,请恕老朽才疏学浅,只能看出公子的症状,却实在是无法诊出究竟是何原因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