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不必说了,你是个好孩子,回去吧。好好做事。你始终是我林默的,兄弟。往后还有大任要交付给你。”
池笛满脸慌乱和震惊,散了一脸的愧色,几乎无法收拾。
“池笛,我是可以信赖你的,对吧。”林默放缓了声音,温厚看着他。
“属下……”
“属下定不辱命!”
池笛后退两步,双膝跪地,重重叩了一首。
“起来吧。”
“帮我把这封家书送去快马司,千里加急。皇上他,在等我回家了。”
林默把墨迹初干的信笺递给他,眸光温热微亮。
一如那年站在大栾国的长殿之外, 俯身扶他平身的模样。
少年如竹的身形微动,一个转身,干脆利落的阔步离开了御书房。
初夏的风吹起天青色的衣角,掀起温热的风,吹散那满心的遗憾。
所以少年当如松如竹,并非咬定那一处的青山不放过自己,而应如松针如竹叶,见过几轮月亮,再换过几轮江山,方能知道自己,该在哪一处扎根,开门见山。
长风一过,吹落一地相思。家书送出,林默的心头涌上一阵空落落的急切。他抬步往偏殿走去。
凌海和桐卓应该已经安排完了任务,此刻约摸是空着的。
林默走寝殿捞了两坛好酒,阔步往偏殿而去。还没入大门,便听见里头传来扭扭捏捏的声音。
“青天白日的,卓哥你别……”
“最近几日都忙着安排岗哨,都许久没抱你了……”
!!!
林默转身就走,耳尖都滚烫了起来。
造的什么孽!
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