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时间过去,敬亭楼已经在大栾国开满了二十家。每一家都开的如火如荼,宾客满门。
当年林默和苏景皓大婚的时候,景朝给大栾国的国书中做出的承诺,至此就如约兑现。
这一日,正是第二十家敬亭楼分号开业的大吉之日。
一大早,新分号的门口就遍布了高朋贵宾。凌波和凌酒遍邀了大栾国的商贾贵客和景朝远道而来的各类食材供应商家的东家们,也不乏大栾国朝野之人,以及山野中一些暗藏身份的饕客们。
新分号披红挂彩,金钩铁划的御赐烫金牌匾高悬,门口人头攒动,贵客川流不息,大堂内满座高朋。
凌波和凌酒二人一大早便在门口迎客,接待贵宾。
这些日子下来,二人经手了十多家酒楼的经营打理,从台前到幕后,从菜品到账面,已经愈发成竹在胸了。
站在酒楼门口,微风卷起凌酒的玄青色长袍,凌波自身侧看过去,只觉得眼前的人秀岸如松,风姿卓然,说不出的好看。
活了两世才得到的人,怎么看都是珍宝。
这会儿人流少,凌波正暗自满心荡漾的偷偷看凌酒,视线里忽然闯入一个陌生的身影,步伐轻快,身形秀气,远远从街头人流处走了过来,遥遥对着凌酒摆了摆手,像是旧相识的样子。
“这是谁?”凌波立刻走到凌酒身边,手指勾了勾他的食指,带了几分吃味的语气,“好像跟你认识一样。”
凌酒反手用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食指,把那一截微凉的指节圈在自己的掌间,一边抬手示意性的挥了挥,一边凑近凌波的耳边低声回答。
“这是朝内膳食司的总管秦越,前些日子到咱们店里来过,打过招呼,说是奉了皇命过来学习研究一下咱们的菜品搭配,今日该是过来贺一贺。大约也是奉了皇命。”
凌波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没见过?他跟你单独见的?”
凌酒不甚在意,随意回了一句:“对,那天他来店里,你不在,他找的我。”
说话间秦越已经快步走到了跟前。凌酒松了凌波的手,拱手向秦越施了一礼:“秦大人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秦越站在凌波和凌酒的面前拱手还礼:“向掌柜大喜!在下奉皇命特来恭贺敬亭楼新店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叨扰了。”
凌波微不可及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秦越,举手投足间月朗风清,眉眼清隽,嘴角含笑,言行间分寸掌握的极好,无端让他觉得后背一紧。
危机感隐隐而生。
尤其在他抬头看到凌酒也含着笑对他微微颔首的时候,凌波就愈发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