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密继续道:“那好,这段时间家中事务就交给雪姨娘吧。”
魏芸兰一颗心瞬间沉到了底,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手心,可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垂眸低声道:“是。”
魏氏母女离开后,阮密温声问女儿:“可怪爹爹?”
阮明烟摇头:“女儿应该谢谢爹爹。”
这结果已经比她想象的好太多,不过她倒是十分好奇魏氏最后的隐忍退让,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隐情。
也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阮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爹,别藏在心里。”
阮明烟不满地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她对这个便宜爹还挺满意的。
阮明柔直到被母亲拉着回了院子,才回过神,她甩开魏芸兰的手,质问道:“娘亲,为什么,你明明可以不必受罚的?现在却连管家权都让给了雪园那个贱人。”
魏芸兰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森,面对女儿的愤怒质问,她尤其觉得难堪,可那件事是她心底最深的伤,就算捂到溃烂,也不能拿出来见光,她无力地挥挥手:“你回去吧,这些事你不用管,阮明烟那个死丫头我不会放过她的,至于管家权,三个月而已,那个贱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阮明柔见母亲不想说,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回了自己的院子。
阮明烟养伤的日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比起前世日日操心受累在刀尖上游走,倒是难得的清闲了下来。慢慢也从身边人的口中大致了解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叫大夏朝,她是吏部尚书的嫡女,亲娘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她自己又在七八岁的时候中毒双腿残废。
还真是命途多舛啊。
“小姐,小姐……不好了。”
阮明烟躺在软榻上悠闲地翻着一本书,小丫头夏竹气喘吁吁地喊着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