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密神色变得复杂,他一边感叹阮明烟的清醒,一边又觉得无力。
出身高贵,风华艳绝京城的肃亲王府世子说出那样的话,就算明知他做不到,也由不得人不心动。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变得难看,对阮明烟嘱咐道:“皇家人的话,你听听就行了。他是肃亲王府的世子,身份摆在那里,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事。你如此聪慧,想必不用爹多说。”
阮密说完,起身离开了院子。
阮明烟看着他的背影,细细体味他刚刚的一番话,不知为什么,竟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对皇家的敌意。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阮密离开后,墨白悄悄地出现在了院子里。
阮密跟阮明烟的谈话他都听到了,那内容涉及了阮明烟已故多年的母亲,他也不便多言。
但阮密最后的话,让他产生了危机感,见阮明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棋盘前,默不作声地看着棋盘,却久久没有落子,不由为主子辩白道:“大小姐放心,主子的事情,他自己能做得了主,必定不会发生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耳畔却传来一声嗤笑。
转头就见一身大红锦衣的冷映沉极其嚣张地从墙上翻了进来。
墨白正要动手,就听那人很欠揍地勾唇笑道:“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就算你主子在,也拿不下我。”
墨白虽然心中不甘,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映沉步履从容的走到阮明烟面前,坐在了她对面阮密刚刚坐过的位置。
阮明烟见是他没有半点诧异,依旧盯着棋盘,阮密的棋艺水平似乎很高,刚刚走了两步,将白子的路都堵死了。
直到冷映沉坐下,她才将墨白的心声问了出来:“你刚刚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