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雪说的不错,魏芸兰运气很好,碰上了阮密,纵然从始至终都对她冷眼相待,却也没有动过手。
如今看着阮明柔身上这让她触目惊心的伤痕,她竟突然觉得,阮密从没有碰过她,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阮明柔哭着点头。
魏芸兰气急道:“侯府世子,竟然是这般的禽兽?你婆婆难道也不管管?”
阮明柔抹着眼泪道:“这种事,您让我怎么好意思跟人说。更何况,她怎么可能向着我。您不知道,自我嫁过去,她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成天指桑骂槐说我不安分,动不动就要立规矩,但凡有一点不称心,就说我晦气。”
阮明柔越说越难过,又哽咽起来,“娘,您不知道我每日过得有多煎熬,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魏芸兰听着阮明柔的话,想到自己如珠似宝般捧着长大的女儿竟被如此磋磨,心疼到无以复加,她一把将阮明柔搂到怀中:“娘的心肝儿,是娘的错,竟没看出侯府的人是这般德行,你要怪就怪娘吧。”
阮明柔咬着嘴唇怨愤道:“我都嫁过去了,怪你有什么用。爹一定早就知道黎耀是这个样子,当初才一心要让姐姐解除婚约。他当初若是能告诉我们,我岂会嫁到侯府去,您说他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这话若是被阮明烟听到,怕是要忍不住翻白眼,当初阮密苦口婆心说黎耀不是良人的时候,是谁觉得阮密偏心,不希望她嫁到侯府做侯府少夫人的?
如今知道黎耀不好了,又觉得阮密偏心。
阮明柔这种人,总认为自己过得不好就是别人的错。
偏魏芸兰还觉得她说的有理,跟着道:“你爹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既已经嫁了,就别想那些了。黎耀他,经常对你对手吗?”
阮明柔垂头道:“那倒也没有,那晚喝醉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