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从背后搂着她，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清浅道：“你恨皇上吗？”

阮明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提这个，不过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虽然他确实害死了我的父母，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一我不是她，所以没有办法将这些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二即便是她，也完全没有跟父母相处过，很难说她会不会因为这个去恨皇上。”

这毕竟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何况原本的阮明烟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子，固然性子有些嚣张任性，也不可能生出什么倾覆皇权的野心。

而在明澈死后的那段时间，她确实生出过这样的念头，但看看身边的李承翊，阮明烟苦笑道：“但就我自己而言，若说完全不恨，也是不可能的。无论怎样，我占用了这具身体，永宁王所做的一切，得益的都是我。而且我身上现在都有无法解掉的毒。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李承翊抱着阮明烟的手紧了紧，眼底浮上痛苦的神色，他伏在阮明烟的肩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最终声音暗哑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好不好？”

阮明烟推了推他的脑袋，笑道：“干嘛说的这么严重，好像我要谋朝篡位一般。我现在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想那些有什么用？”

李承翊闷闷地道：“你想谋朝篡位我也帮着你。”

阮明烟愣了一下，很快笑道：“你是没睡醒吗？说什么胡话？”

谋朝篡位是不可能的，但她既然过的不好别人也别想好过，阮明烟眼底闪过冷厉的光。

李承翊不满地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没有说胡话，你相信我。”

他的声音温柔，让阮明烟心底软成一团，即使知道李承翊这样莫名其妙的状态一定事出有因，却还是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