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似乎预料到了阮明烟会这样说,面上神情不变,继续做一个称职的传话工具:“她还说,李承翊也并非无所不能,你若是不想他出事,就劳烦走一趟吧。”
阮明烟闻言心头一沉,她今日一直觉得不安,李承翊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如今形势不明,她更不能自乱阵脚。
银月见阮明烟知道李承翊可能遭遇危险的情况下,仍然能面不改色,心中有些慌乱,事实上她比陆云华还要了解阮明烟一些,知道她并非平日里看上去那样平庸。
只是她在来之前已经做了选择,而且孩子确实在陆云华的手上,此刻没有退缩的理由。
于是在阮明烟的不动声色中又道:“你也别觉得陆云华是在虚张声势,那女人就是个疯子,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阮明烟看着眼前一心劝诫她得女子,好奇道:“你既知道她是个疯子,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银月短暂的呆怔之后,脸上又挂起来之前的笑容,仿佛是一张面具一般,连嘴角弯曲的弧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她虽是个疯子,却是个清醒的疯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能够付诸实践,他们暗中有多少实力,这些年我也隐约知道一些,所以我觉得可以赌一把。”
阮明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不过她并不觉得银月说的全然是真话,她一直都知道银月是个聪明人,她也足够隐忍,在肃亲王死后这些日子一直都很低调,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是个赌徒,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冒头。
她想了想,觉得清醒的疯子这个说法很有趣,这样的人,她刚好还认识一个。
不由笑道:“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一个人,你这么做,不会是为了他吧?”
银月不防她说这个,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为了我的孩子。”
“不是为了赌一把吗?”阮明烟笑呵呵道。
银月确实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女人,但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足够的野心,不管是当初到了肃亲王的身边,还是后来来京城,她都只是一枚棋子。
阮明烟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肃亲王死后,她也没有打算动对方,可没有想到银月还是站到了她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