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数百万族人的生命，让他无法释然。

或许说的直白残酷一些，放任这数百万人身死，他的威严与地位，将会被冲击。

一个只能坐视族人被他人屠戮的王，他的子民，如何还能对他怀着最神圣的尊崇？

季光明点到为止，不再多言，等狼主亲自做决定。

其实这个问题，答案早已经注定。

而问他，便是在未来走到不可言说的地步时，就需要他来安抚人心了。

至于如何安抚，中原历代帝王总有几个名传后世的帝王做出了表率。

季光明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既然选择了效忠狼主，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真到了那种时候，用他的命来重铸狼主的威严，又有何不可？

这一点，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狼主默然许久，长吐一口气。

“传令各大部落，放那支大军去天狼山，不得出手阻拦。”

“喏。”

季光明拱手领命。

狼主看着季光明，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动容。

以季光明的智慧和眼光，绝不会看不出他的打算。

但季光明却毫无怨言的配合他，如此做法，只怕血亲也不过如此。

“先生，待本汗马踏中原，必不负你！”

狼主郑重承诺。

季光明淡然一笑，开口道谢。

世间有几种人的承诺最不可信。

帝王便是其中之一。

……

草原上悄然开始绽放血花。

“将军，前面是一个数千人的部落。”

姜承泽闻言，淡定的点头，不过数千人，哪怕是狼族这种上马即为战士的部族，也不可能挡住他这十万大军。

“将军有令，高过车轮者，杀无赦！”

说话间，姜承泽手持长枪，率军冲杀。

百里之距，眨眼而过。

“不好，是大队骑兵冲杀的动静，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