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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竭罗扭头,“什么意思?你不就是师祖从雪地里救回来的吗?”
谢遥臣冲着他角就是一巴掌,“回去睡你的觉去,大半夜的不休息到处乱跑什么?!”
想到关键时刻被坏掉的事,他脸又阴沉得想杀人,后悔刚刚没给阮白鱼一剑。
“师尊。”他偷偷看了眼旁边的玄殷。
“回去歇息吧。”玄殷面无异色,袖袍一动,率先上了山。
谢遥臣有些不甘心地跟上去。
大殿门口,玄殷忽然停下脚步。
谢遥臣近前,玄殷回头,说:“你无忧师伯有一法宝,能算世间万物,只是需要的信息须得具体一些。”
“为师已经给他去信,明日就能借来法宝。臣儿,你将你那道侣相貌描绘出来,为师明日便帮你测算他所在。”
谢遥臣心中微微一动,看了眼玄殷平静的脸色,说:“好。”
他提笔,顿了顿,画了一幅赵翊的画像,交给了玄殷。
看他画得那样细致,衣着、五官、眉眼间的桀骜与冷戾,无不具体,过了那么多年竟也没有丝毫遗忘,玄殷眼底一时暗色翻涌。
他拿了画像,记住了上面的脸,转身走进大殿的瞬间,手心一震,好好一幅画,便瞬间变作齑粉!
翌日,无忧的法宝送了过来,一起的还有给谢遥臣的厚礼,让人传话说宗门有要事,脱不开身,之后再来看他的亲亲师侄。
圣阳道尊听说消息也过来了,感慨地对谢遥臣道:“没有人比你师尊更关心你了,你看,为着你这事,他操心成什么样。”
谢遥臣心情有些微妙。
按理他不该怀疑自己师尊的为人,但如果师尊真是陆决明的话……
玄殷开始的时候,谢遥臣找了借口走开。
谢遥臣:“00,能做到的事,你应该也能吧?”
00:“你想干嘛?”
谢遥臣:“干扰一下我师尊的卦象,给他一个虚假的结果。”
他的“道侣”该在什么地方,他都想好了,就在距离问月峰几个山头的明月崖上吧。
一来师伯的卦象说人在天衍剑宗,二来那里是他以前总爱待的地方,还和师兄在那搭了小房子。
他死去七百年,曾经的“爱侣”承受不住打击,偷偷跑去那里缅怀过去,这很合理。
00讶异:“你不想找人了?那法宝那么厉害,说不定真能算出陆决明来呢?”
谢遥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