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臣又交代:“药你要按时喝,太医院开的没什么用,可以停了。说好了明晚,记得准时派人去接我。”
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又问:“陛下没想过让我和季子安和离的事?”
魏洵一顿,说:“朕在想。”
出了承乾宫,00表示惊奇:“在想是什么意思?醋缸什么时候转性了?我还以为他会立马就下和离的旨意呢!”
谢遥臣知道魏洵心里在想什么,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唇,“估计是觉得我心里喜欢的其实还是季子安,昨晚到今天,都只是因为他这九五之尊之位在逢迎他呢。”
也正常,魏洵没有从前的记忆,在他看来两人才相识一天不到。
“他大概在想,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在这最后一段时光短暂拥有过就行,没必要逼我和离。”
“没事,现在这样倒也挺刺激的。”谢遥臣悠哉悠哉地迈着步子,“先让他大度着吧,我倒要看看他能大度多久。”
00回想了下某人的秉性,觉得一个星期吧,不能再多了。
但凡再多一天,都是对醋王的不尊重。
没一会儿,谢遥臣见到了定国公。
定国公早年上过战场,生得孔武有力,此时一身朝服,也掩饰不住气质中的彪悍。
他龙行虎步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谢遥臣一眼,见他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就放心了。
“陛下宣你入宫做什么?”
谢遥臣含糊:“做点不方便说的事。”
定国公瞪他一眼,“给我老实点说话!”
对谢遥臣这一趟入宫,他心中是有些疑虑的。
他们这位陛下,虽然身子不大好,但手段却没得说,平时从不做无用之事。
这次突然宣他这废物儿子入宫,到底为的什么?是因为季子安,还是因为定国公府?
见他爹已经开始头脑风暴,谢遥臣只能实话实说:“我昨天在街上遇见陛下,见他身子不大好,就关心了他两句,说自己略懂医术,想给他看看。”
“什么?!”定国公惊愕,“你略懂医术?你还想给陛下看看?”
他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利落抽出腰间的鞭子,“你吃了谁家的狗胆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
谢遥臣惊得后退,“爹你怎么还随身带鞭子——”
“老子就是以防万一专门给你带的!”
“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