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无人敢惹的千金楼,就这样消失不见。
这样的场景都让他看见了,还有什么可瞒的呢?
“别看了。”商寒树将他搂进怀中,遮住他视线。
他瞒着谢遥臣行动,就是不想让他看见这个场面。
谢遥臣之前说,不管他是好人坏人,即使真是十恶不赦,也会一如既往喜欢他。
但年轻人一时脑热说的情话,他怎么敢相信。
后面有人走上来,是鱼影,还有谢遥臣之前见过的褐衣人。
褐衣人声音古怪,恭敬道:“主上,结束了。”
“嗯。”商寒树应了一声,他看一眼怀中的人,“先找一间客栈修整。”
谢遥臣推了推他,但商寒树十分用力,揽着他不愿意放手。
有人牵了马过来,他搂着谢遥臣翻身上马,一路将他紧扣怀中。
到了客栈,又改为牵住他的手,带着他上楼。
谢遥臣张嘴要说话。
商寒树先一步掩住他的唇,“身上都湿了,先收拾一番再说。”
很快有人送了热水上来,商寒树脱掉他衣裳,先给他检查腰上的旧伤,见没有大碍,已经痊愈得差不多,才放下心来,将人一起放进浴桶中。
这浴桶大得容纳两个人还绰绰有余,谢遥臣想往旁边挪挪,却被揽住了腰。
他不动弹了,开口直接问:“你是朝廷的人?”
商寒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是。”
他撩起一捧水,淋在谢遥臣半湿的头发上,“邸报你既然看过了,也该猜到了。”
“江州乱象已经持续数十年,自从无上盟消失,武林门派就逐渐势大,官府管不了,朝廷也管不了。”
“赈灾银两他们敢抢,朝廷命官他们敢杀,十年前的反王势力他们也敢庇护,张口闭口江州是他们地盘。他们想做什么,当反贼吗?”
“皇帝软弱,瞻前顾后,竟在担心出兵会激起武林人怒火。”
说到此处,商寒树语气平淡,却杀意凛然,冷酷尽显。
“他不敢,那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