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对孙氏解释道:“我给你下了镇定麻醉的药,这药药效一过后,伤口可能会疼起来。”
“总之,今晚你可能会很不好受。”
孙氏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摇了摇头:“无事的,这两年多了,我哪夜过的都不好受。”
“这点伤痛比起来,不算什么。”
李沅听到这话,顿时更生气了:“孙氏,你什么意思?!”
“我待你不好么?我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么?”
灼红也跟着出言讥讽:“姐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可以私下关起门来说。”
“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儿,你何苦这样让沅郎下不来台,抹沅郎的面子?”
楚北尧忽然笑了,看向李沅。
“李大人,三年不见,没想到你府里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妾也敢在主家和客人都在的时候胡乱插嘴,指责主母。”
李沅脸色一下子变得红一阵,白一阵。
虽说灼红时时刻刻叫他“沅郎”叫得甜蜜。
他也很受用。
但是却也不想让灼红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叫。
有些下他面子了。
于是李沅瞪了一眼灼红,带了些许怒气:“我和夫人说话的时候,你不要乱插嘴。”
灼红闻言顿时愣住了。
她自从两年前被一个上官指给李沅后,被抬成了李沅的贵妾。
加上她年轻貌美,能歌善舞,便颇得李沅宠爱。
本来县丞府里夫人孙氏自幼身体较弱,不怎么爱理事,李沅干脆就让灼红来帮忙管家。
灼红在县丞府里更是呼风唤雨。
两年了!
她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灼红登时眼眶一红,捂着脸啜泣起来。
“大人可是嫌弃妾身的出身,给大人丢人了?”
“呜呜呜,妾身就知道……”
李沅看到灼红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又有些于心不忍,无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