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鸿胪寺大吃大喝呢。”
“还没走?”梁渠惊奇,“年节到今天一个多月了吧?等他们赶回去,不得四五月?”
蒙强呵呵笑:“他们想走,朝廷也得让,卡着回赠不给,留人呢。”
“怎么说?”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北庭连年大雪,兴许会南下劫掠?”
梁渠思绪转上一转。
“质子?”
“差不太多,他们北庭人要是南下,我们宰了使团就顺理成章,不用担心名声。”
“北庭要有顾忌便不会派人来了吧?或者留有二手?”
“谁知道,聊胜于无,能宰一个是一个,咱们肯定不能吃亏,你不来弄我,我不去搞你,总之,估摸着要等到今年天气回暖,差不多才会让人离开。”
世界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趁着流金海尚在,寻个机会早日把路铺过去。
梁渠暗暗思索。
咚!
一声巨响。
整个场地的惊哗如海潮。
梁渠抬头望去,发现是丙号队列,有人扛起了龙柱。
“今年头一位啊。”蒙强惊叹。
“呼,呼!”
青年高大,周身毛孔张开,倾泻出汗水,一瞬间浸透衣衫,大冷天的,全身跟裹了层白雾似的,蒸腾不断。
见到梁渠目光,青年抬手一礼。
梁渠轻轻颔首。
青年呲牙嘿笑。
凡能举起龙柱者,力大无穷,斗项不会差,上三甲侧重本就较高,里头握住两个名次前列,二十八宿里必有一席之地,无有例外,除非参加到一半自行退考。
无数考生羡煞。
梁渠强得太遥远,龙柱可正在眼前。
笔直通天,只等人来。
“下一位,赵桐!”
接连数天,武举力选终于告一段落,满城的老少爷们热烈讨论,饭前饭后,睡前睡后,胡同、茶馆、剃头铺,从梁教头首日手托五柱到武举头名的大热门。
抬动龙柱者共三名。
梁渠和魏教头所在队列同样出现一位,天生武骨。
寻常人修行,多修横炼,多吃增长气血的好药,兴许能到虎柱乃至象柱,然再往上,非武骨不行,且得擅长角力的武骨。
而几乎是比试结束的第二天。
宝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