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绎手扶在墙垛之上,青筋毕露,指甲倒翻,鲜血淋漓。
霍然转头,看着那伟:“那辅政,你看到了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导打得是朝廷的脸,又何尝不是打得你的脸?”
那伟冷笑:“熊公,你的意思是,这场大战的失败是因为我吗?我西南狼兵奋勇作战,歼敌无数,一直打到了汝阴城下,当时我们议定的,可就是我取汝阴,我的作战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陈衍却失败了,换了是你,你撤不撤?”
“大将军就没有撤!”熊绎道。
“他倒是想啊!”那伟淡淡地道:“只不过他的脸大,李大锤和江芊选了他。”
“李大锤和妖后的兵力只能选择一方,既然去围了大将军,就不可能再来围你,你为什么不继续攻打汝阴,分摊大将军的压力?”熊绎质问。
那伟讥讽地看着熊绎:“熊公,你带过兵打过仗吗?对方棋子未落到棋盘之上,我又不是神仙,能算到他是选我还是选项大将军,我唯一能选的便是先走,让他们来不及围我!项大将军老了,以前的杀伐果决不见了,犹豫不绝,瞻前顾后,才会为对方所趁,如果他跟我一样,见势不妙立即后退,岂会有今日被围之困?”
熊绎顿时张口结舌。
明知道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但那伟说得振振有词,他们竟是无法反驳,总不能在这城头之上说那伟与对方勾结吧,
本身士气已经跌到了冰点,再让下头人知道新任辅政王居然与敌人勾结,那大家还有脸吗?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一边的周正脸色铁青:“那辅政,你可是刚刚被陛下封为辅政王,一应军政民政,皆由你裁决,如今这事儿要怎么应对,你总得拿个主意吧?”
那伟一挥手道:“怎么应对?他要敢上岸,我必然让其粉身碎骨,他要不上岸,那便由得他去!”
“由得他去?”周正瞠目结舌。
“不然呢?”那伟道:“让士兵们游过去与敌人作战?这是你们造的孽,那某人可不会背这个锅!”
丢下这句话,那伟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