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柳下去后,舒穆禄氏走到刘氏身边,启唇道:“当初七阿哥是怎么死的,又是何人所杀,娘娘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
“这是不是应该慧贵人清楚吗?”刘氏话音刚落,舒穆禄氏便再次道:“都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娘娘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刘氏收回目光,盯着她道:“如果慧贵人来见本宫就是为了这件事,那就不必再说下去了。”
“自然不是。”舒穆禄氏微微一笑,说出让刘氏悚然色变的话来,“娘娘想不想知道当初究竟是谁在你沐浴的水中放了红花?”
在最初的惊诧过后,刘氏狐疑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舒穆禄氏笑容不改地道:“臣妾知道的,远比娘娘以为的要多,就看娘娘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刘氏目光一闪,故意问道:“当初迎春掉出来的绢袋,已经证明装得是藏红草,你为何又说是红花?”
“若真没有红花,娘娘又怎会八个月就早产?不过……”她话音一顿,道:“若娘娘真的没有一丝怀疑,那就当臣妾没有说过这话,臣妾告退。”
说罢,她作势要离去,刘氏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在试自己的态度,却不得不叫住她,“慢着。”
舒穆禄氏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虽停下了脚步却没有立即开口,直至刘氏放缓了语气道:“告诉本宫,到底是何人在本宫的水中放了红花,是否迎春?”
早产一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若不是没有待够在母体里的时间,弘旬身子根本不会那么弱,她也不用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说到底,那个令她早产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她怀疑是皇后动的手脚,可一直没有证据,只能将此事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