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培盛连忙站起来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奴才一定为您办妥。”毕竟刚收了人家一幅名画,他又怎好意思不将话说得漂亮些。
舒穆禄氏微一颔首,道:“若是皇上问起今日之事,还请公公莫要将如柳也在的事说出去。”
苏培盛颇为意外地问道:“敢问娘娘这是为何?”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道:“恕本宫卖个关子,明日再向公公解释。”
苏培盛觉得舒穆禄氏今日说话云里雾里,让人不甚明白,有心再问,但舒穆禄氏明摆着不肯多说了,只得作罢,等明日再做分晓。
翌日,就在刽子手准备对允禩行剐刑之前,宫中突然传来圣旨,免除允禩死刑,改名阿其那后圈禁宗人府,一世不得恕。
阿其那与允禟的塞思黑一样,是贬斥人的词,在满语中意思为猪。
当这个消息传到承乾宫中,凌若吃惊不小,以允禩犯的罪,千刀万剐并不为过,而且胤禛也答应过,绝不会让弘历还有福州千千万万的百姓枉死,为何突然改变心意?这绝不寻常。
见凌若为这件事一直不说话,杨海道:“主子,奴才听说昨日纳兰福晋又进宫见圣上了,还在养心殿逗留许久,想必是因为她求情,所以皇上才放过允……不,是阿其那。”
水秀亦在一旁道:“是啊,主子,皇上一直未曾忘记纳兰福晋,她求情,皇上……”
“不会的,纳兰福晋上次就来求情过,皇上并未应允。”虽然她不相信胤禛会因为纳兰湄儿而改变圣意,但她终不能解释胤禛今日那道圣旨究竟为何而下。
坐了一会儿,她道:“水秀,小厨房里的燕窝炖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