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黑眸中有一丝怒火在跳动,“你居然拿谎言去试弘曕,难道你觉得弘曕在骗你?他才三岁,他怎会有那么多的心眼骗人,而且还将他逼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过份。”
“臣妾知罪,但臣妾也是想尽快弄清楚这件事,并非存心,而且六阿哥刚才被臣妾问到的时候,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就算不是骗人,也必然有事隐瞒。”
胤禛有些不耐地扬一扬手道:“这些皆是你的猜测,可有实质的证据?”
凌若神色一黯,无奈地道:“暂时还没有什么证据。”
“无凭无据,而且姓钟的与弘曕话皆能对上,你却认为弘曕有问题,他才三岁半,你究竟在想什么?”
凌若知道胤禛开始动怒了,但并未就此退却,依然道:“谨妃中的是慢性毒,只有长时间的下药才能够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咸福宫每一样东西臣妾都检查过了,皆没有问题,唯独六阿哥沏给谨妃的茶叶没有,因为那些茶叶凑巧的在几天前用光了,无从查起。”
胤禛气极道:“所以你就觉得是弘曕下的药,是弘曕存心要害谨妃,他一个小孩子,会有这么恶毒吗?”
凌若摇头道:“六阿哥当然不会,就怕是有人利用六阿哥,毕竟六阿哥的生母还在宫中。”
“你说刘氏?”胤禛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冷笑,“你刚才说与皇后有关,一转眼又说刘氏,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贵妃,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何时变得这样急燥不知轻重了。”不等凌若说话,他又道:“你非要问是吗?好,朕亲自问给你听。”
说罢,他将目光转向已经渐渐止住抽泣的弘曕,温言道:“弘曕,你当着朕与贵妃的面,老实说来,那茶叶究竟是从何而来?另外,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刘氏?不许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