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微微一笑道:“有劳慧妃挂念,本宫很好,想必再歇一两日就能下地了。话说回来,慧妃这段时间帮着皇后打理后宫,想必十分辛苦。”
高氏叹了口气道:“是有些辛苦,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宫哪有姐姐那么好命,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宫人侍候就好。病了累了,还有许多人来看望,连皇上都来了两趟了,本宫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在外面碰到皇上了呢。若是以后本宫病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幸运,能得皇上亲自来探望。”
虽然高氏极力掩饰,瑕月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得意与嫉妒,“慧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哪会有不去看望的理,除非在你心中,皇上是一个薄情寡性之人,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高氏脸颊一搐,不自在地笑道:“姐姐说笑了,谁不知道皇上最是重情重义,本宫刚才只是随口一语罢了。”
“慧妃在本宫这里说说不打紧,本宫当成玩笑话听过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再去别处说了,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本宫没提醒你。”
高氏脸色越发不好看,绞着帕子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姐姐提醒,对了,本宫看过内务府的帐册,知道姐姐这里银炭不多了,所以特意带了一些过来,应该足够姐姐用过这个冬天。”
瑕月微一点头道:“慧妃有心了。”
高氏道:“姐姐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也累了,本宫就不多加打扰了,待得改日姐姐病体痊愈后,再来看望。”
待得高氏离去后,阿罗小声道:“若是可以,奴婢真希望一辈子不要看到慧妃那张虚情假意的脸。不就是协理六宫吗,有何好得意的,说到底,还不是主子施舍给她的。”
“阿罗!”瑕月冷冷睨了阿罗一眼,后者低头道:“奴婢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奴婢实在是气不过她刚进来时得意洋洋的样子。”
瑕月没有过多斥责,只是说了一句,“气不过也得忍,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慧妃。”
齐宽目光一闪,上前道:“主子,说到慧妃,奴才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在得到瑕月的示意后,他道:“奴才让人盯着莺儿,就在昨日里,莺儿去了一趟景仁宫,当时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应该是送东西过去的。不过以纯嫔与慧妃的关系,奴才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送的,除非……”
瑕月瞥了他一眼,凉声道:“除非她们的关系,非旁人所见那般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