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不自在地道:“皇额娘,您怎么又说到皇后了,她……”
凌若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行了,哀家不想听你说皇后的无辜,哀家心里清楚得很。娴妃可以忍着腹饿,将唯一的馒头呈给哀家,皇后却未必可以。”说到此处,她声音一沉,道:“总之哀家把话说到这里,皇帝愿不愿意去看娴妃,由着你自己。”
见弘历沉默不语,凌若故意道:“早知道皇帝如此厌弃娴妃,地震之时,就不该救她,由着她死去算了。”
弘历陡然一惊,脱口道:“为什么皇额娘会这么说,出什么事了?”
凌若冷声道:“皇帝不是一直盼着娴妃死吗,怎么这会儿又关心起来。”
弘历尴尬地道:“儿臣何时说过盼娴妃死,只是……只是……”后面的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生生转过话题道:“皇额娘,当时究竟出什么事了?”
“地震开裂,娴妃差点掉进裂缝中去,幸好阿罗及时将她拉住,这才捡回一条性命。”凌若的寥寥数语,却令弘历一阵心惊,好一会儿方才低低道:“儿臣不知有这样的事,儿臣……这就去看娴妃。”
待得弘历离去后,杨海小声道:“太后,您真打算抬举娴妃吗?”
凌若摇头道:“说不上抬举,哀家只是给她一个机会罢了,能不能抓住,就看她自己了。不过,这一次五台山之行,倒真让哀家对她改观了许多。”
杨海迟疑片刻,道:“您不怕娴妃变成第二个那拉氏吗?”
凌若极为肯定地道:“她对皇上的情,远比那拉氏对先帝的情更深,只要‘情’之一字,始终束缚着她,她就不可能做出那拉氏那样的事。但是,她若真变得与那拉氏一般,哀家定不会放过她!”
直至离开凌若所在的厢房,弘历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瑕月住在何处,便让四喜寻了一个僧人在前头领路。
到了瑕月厢房,并没有看到她人影,弘历随意在屋中走了一圈,意外看到一个小抽屉半开着,里面摆了厚厚一叠信,拉开小抽屉,只见信封上面写着“皇上亲启”这个字,每一封信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