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轻笑道:“你是朕的妻子,朕怎么会不原谅你,要不然,朕也不会在这里了,你说是不是?”
明玉正欲言语,门外传来侍卫求见的声音,四喜在出去询问后,恭身道:“皇上,傅恒大人来了,说是要见皇后娘娘。”
明玉惊喜地道:“傅恒?他回来了吗?”
弘历点头道:“不错,不过……皇后你要有心里准备,傅恒此来,怕是已经知道阿罗的事了。”
弘历此言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浇熄了明玉的喜悦之意,紧张地道:“也就是说……傅恒是为指责臣妾而来?”
弘历叹然道:“朕也想过隐瞒这件事,但当时闹得太大,宫中人尽皆知,就算朕下令禁口,也总有只言片语会传进傅恒耳中,再加上傅恒的性子,与其到时候生出更多误会来,还不如先行说清楚。”见明玉面有忧色,他安慰道:“有朕在,不会有事的。”
魏静萱在一旁道:“皇上为了主子,实在是煞费苦心了。”
弘历第一次正眼打量她,冷声道:“挨了五十杖而未死,你的命倒是真够大的。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多嘴。”
魏静萱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至于奴婢能够侥幸活命,皆是托了皇上与主子的洪福。”
弘历冷哼未语,明玉道:“皇上,静萱与臣妾一样,皆已知错,臣妾禁足一年,亏得有静萱相伴,否则真不知如何熬过这漫漫长日,还请皇上莫要再责怪她了,说到底,当初的一切,她也是为了臣妾。”待得弘历点头后,她又道:“至于傅恒,臣妾想自己见他,也省得因为皇上在,他不敢将心里的怨说出来。”
弘历想一想,答应了她的请求,带着四喜走了出去,在经过傅恒身侧时,他脚步一顿,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执着不让,只能令自己痛苦不堪。”
傅恒跪地未语,待得弘历走后,方才起身随宫人进到内殿,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