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接过阿罗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罢了,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用得着这样生气吗?”
知春撇嘴道:“也就主子不生气,还有啊,皇上也是,皇后那个样子,居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奴婢原先还以为皇后失宠了呢,结果……哼,真是偏心。”
阿罗瞥了她一眼道:“皇后刚失了七阿哥,皇上对她定然宽容厚待,很是正常。”
知春脱口道:“长公主去世时,也没见皇上这个样子。”
齐宽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多嘴什么呢,谁叫你说这些的。”
知春意识到自己失言勾起了瑕月的伤心事,连忙低头道:“奴婢该死,请……”
瑕月打断她的话,凉声道:“无妨,最艰难的日子本宫都熬过来了,没什么打紧的。皇上……”她眸光复杂地道:“与皇后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那份情意岂是说没就没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齐宽道:“主子,既然皇后不领您的情,咱们也没必要再帮她,由着她去就是了。”
阿罗摇头道:“怎么连你也糊涂起来了,主子哪里是帮她,是在帮皇上呢,不想让皇上为难。”
齐宽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可是这样……实在太委屈主子了。”
知春接过话道:“就是,要奴婢说,就让皇后打开棺盖看七阿哥好了,拦着做什么,最好让她得天花,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总是借故挑主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