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愉妃当即道:“她虽然值得本宫高看一眼,但也仅止于此,凭她现在的心思,还不足以猜出本宫的真正用意!”顿一顿,她冷声道:“魏静萱到底为何要这么做……等坤宁宫解了禁足,寻机会问问她就是了。”
乾隆十年正月十二,永琮棺椁移至城外曹八里屯暂安,沿途设亲王仪卫,表示丧仪等同于亲王。
正月十四,赐皇七子谥号为“悼敏皇子”,这在大清立国以来,是极为少见的特例。
正月十七,行“初祭礼”,着宗室贵妃,大臣命妇齐集祭所;十八日,行“绎祭礼”;二十三日,行“大祭礼”,弘历亲临祭所,奠酒三爵;之后则是周月礼;可以说,弘历虽未追封永琮为太子,却给予了他与永琏一样的哀荣,可惜,再多的哀荣也换不来永琮的死而复生。
弘历最在意的三个子女,都离开了他,化为一块又一块的灵位,并且在他心里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痕。
这一年的紫禁城乃至整个京城,都因为永琮的死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永琮行过“周月礼”后,弘历来到坤宁宫,刚一跨过宫门,他的胸口便如压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东暖阁中,他看到了明玉,与之前相比,她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惨白。
看到她这样,弘历眸中掠过一丝不忍,走到站起身来的明玉面前,欲言,却不知如何开口,良久,他轻声道:“你还好吗?”
明玉讽刺地笑道:“永琮死了,臣妾又被禁足在这里,皇上说会好吗?”
弘历叹了口气,道:“朕也不想这么做,但当时……朕只能如此,皇后,朕知道永琮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朕相信皇贵妃不会做这样的事。”顿一顿,他看着明玉,颇为无奈地道:“你对皇贵妃的误解何时才能解开。”
明玉暗自攥紧了双手,垂目道:“之前的事,静心想来,确实是臣妾鲁莽了,正如皇上所言,臣妾对皇贵妃有误会,所以难免有些偏执,还请皇上恕罪。”
“希望皇后真的能够解开心中的结,不要继续偏执下去。”弘历心中那块大石并未因她这番话而消失,因为同样的话,他已经听过太多,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令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