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知道这并非她的真心话,不过她并不在意,凉声道:“说吧,陈氏……又或者说嘉妃对付你,究竟所为何事?”
到了这步田地,苏氏已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想要对付臣妾的,与其说是嘉妃,倒不如说是愉妃。”
瑕月柳眉一扬,道:“怎么这事又与愉妃扯上关系了?”
苏氏抬眸道:“娘娘想必从夏晴口中知道了许多事,包括静萱与愉妃之间的事。”待得瑕月点头后,她续道:“但有一点娘娘不知,愉妃……并不是真心襄助静萱,只是将她当成一枚棋子,利用完之后,就欲将之毁去,只是静萱去了皇上身边,她寻不到机会下手,所以便转而来对付奴婢,当日,若非莺儿正好过来,奴婢已经死了,可惜她做了奴婢的替死鬼。”
这件事,瑕月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以愉妃的心思,不会看不出魏静萱的本质,扶持这样一个人上位,无疑是为自己埋下隐患,试问她又怎么这样做呢。
苏氏觑了瑕月一眼,再次道:“奴婢知道,不论是愉妃还是嘉妃,都与娘娘非一条心,愉妃更是几番觊觎娘娘的高位,这一次,只要抓住陈英这条线,娘娘必能一举除去这二人。”
瑕月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了?”
“奴婢不敢。”说罢,她道:“奴婢所知之事,已经悉数告之娘娘,不知娘娘是否可以追查陈英与他背后的主谋?”
瑕月正欲言语,殿门忽地被推了开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瑕月连忙起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听到瑕月的话,苏氏心头大震,弘历……弘历来了?八年了,自从她被废黜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弘历,不知变了多少,他……他是否还认得自己?
“皇贵妃免礼。”弘历扶起瑕月道:“朕下朝之后问了内务府关于永璜大婚之日的安排,觉得太过简单了一些,所以想来找你商量一番,毕竟永璜是朕的长子,大婚之事,马虎不得。”
瑕月笑言道:“皇上现在说马虎不得,之前呢,可是连理都不愿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