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拍着胸脯道:“没错,明叔,你告诉我他们在哪,今晚钵兰街不做生意了,我把门关起来,专门打这帮落水狗!”
现场的情绪一传十,十传百,变得十分激昂,矮骡子的狠劲和戾气,在此时显露无遗。
……
“尤里,刚才动手的时候,说好一人一个的,你怎么只是看着”
面对同伴的质问,尤里只是吸了一口烟,没有回应。
“怎么,是不是因为港岛太热了,你这西伯利亚的孤狼给热趴窝了,一时动不了手啊”
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便都哄堂大笑起来,肆无忌惮地拿他打趣。
在狼群里,从外面进来的新成员地位都是最低的。
在野外,猎物到手后,往往要别的成员都吃饱了,新成员才能上去享受那些残羹冷炙,但那往往只剩几块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
野狼帮不是普通的狼群,他们也不生活在野外,因此,这种“区别对待”也就变成了言语和行动上的针对。
狼群用这种原始的方式维系着群内的等级制度,即便是尤里,也只能默默忍受,直到他获得足够的战功,或者有新的成员加入。
尤里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望着夜空。
他忽然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城市的喧嚣仿佛在一瞬间退散了,尤里有种回到了西伯利亚荒原上的寂寥感。
往街道两边看了看,他轻声笑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从狼窝走了出去。
“那家伙这就要回油麻地了”
“大概是要去找妈妈告状吧,毕竟这个乖宝宝可是受了委屈呢。”
“反正强尼老大也没要求他一定要待在哪个地方,随他去吧,我还不想跟这北边来的混蛋待一块呢。”
这些议论很快又被觥筹交错的声响覆盖,今夜,狼窝内的每头狼都沉浸在酒精里,欢乐而且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