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玉看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将那颗糖果塞进嘴里,气色眼看着便好了许多。
尹秀这才放心地走向船尾,往任七旁边坐下。
从昨夜到现在,任七一直保持双腿盘坐的姿势,将六把剑抱在胸前,一动不动。
他喝水很少,吃东西更少,只是这样坐着,闭目养神,不说话也不四处看,活活像庙里的一尊雕塑。
见尹秀在身边坐下,任七也不挪动,只是动了动眼缝,露出半边瞳孔,看他一眼。
“你似乎不爱讲话?”尹秀问道。
“我天生就如此。”
任七沉声答道:“我一出生就不会哭,急的接生婆把我半边大腿都打红了。
到了三岁的时候,别的小孩都在念诗,背顺口溜,唱童谣,我一个字都未吐过,我爸妈以为我是哑巴。
我当然不是,只是天生就不爱说话,我觉得说话比挥剑更累。”
尹秀抱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但我看你从昨夜到现在,说的话就挺多的。”
任七瞳孔转动了几分,“没办法,因为要应酬你。”
“好!”
尹秀干脆也不坐着了,而是一双脚朝向船尾,头则枕在软乎的靠垫上。
“我这人一向不难为别人,也不愿意看到别人难做,你不想说话,我也不会勉强你,因为这是你不想做的事情。
可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讲的话,有空我会听的。”
任七脸上似乎有些惊讶,眼睛向下方转动,看向尹秀。
“你想跟我搞好关系?”
“你想太多了。”
尹秀笑笑,“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只是搭我们的船,做个半路的保镖而已。
等你寻到了目的地,大家一拍两散,做回之前的陌生人,别做仇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倒是想的通透,像你这样的人,怪不得会是高手,而且是一个命大的高手。”
“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