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柳生新阴流的高手,也有人称他做【大阪之鬼】。”
克虏伯走到尹秀的身边,语气愉快。
“我在大阪旅行的时候,伊贺的忍者向我推荐了他。好几年来,不管是罗刹的间谍,黑手党,还是那些狂信徒,许多人想杀我,但最后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菊水一文字,那是他的佩刀,这把名刀每次出场都意味着有人会丧命于此,黑木三郎的剑,快到连闪电都能斩断。”
“怎么,这是他的生平啊?打算刻在墓碑上?”尹秀颇为不屑。
“刘先生,你的嘴硬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克虏伯笑道:“不如我们看看,是你的保镖厉害,还是我的助手更胜一筹,亦或者说,究竟是东瀛剑术更强,还是你们的九州剑法仍然保有生命力?”
“你觉得他一定赢?”尹秀问道。
“当然,他没理由输的,因为黑木三郎是真正的恶鬼,披着人皮的杀人恶魔。”
尹秀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不理解什么叫做恶鬼,什么叫做杀人恶魔啊。”
两人谈话的时候,黑木三郎已经一步步走近任七身边,两人脚尖近乎抵在一起,都在对方瞪大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那张冷酷的脸。
“在关外的仇,今天我要报了。”黑木三郎咬牙切齿。
任七脸色一如往常那样冰冷,“不要做无望的幻想了,心无挂碍,安心去死,这是你第二好的出路。”
“第二好的出路?”
黑木三郎瞪了他一眼,“那所谓第一好的出路又是什么?”
“不要出生。”任七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黑木三郎闭上眼睛,似乎真的细细品味了一番,然后他睁开眼睛,眼神突然变得清澈,坚定起来。
“我已了解了。”
见他如此,任七反而是将眼睛闭上,似乎看不见对方一般。
两人都进入一种禅定的状态,双手稳定而干燥,呼吸均匀而有力。
他们二人气定神闲,在场围观的众人却好像心口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稍微定力不足的已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手指微微发抖。
黑木三郎将手从衣服里拿出来,弯腰含胸,轻轻握住剑柄。
任七则还是站的笔直,如一棵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