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两个伍长几乎是同时制止她,“停!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没听过,喇嘛哑巴的,跟绕口令似的,等等,你刚才念的是绕口令吗?”
其中一个伍长已将刀轻轻推出来一寸。
然而海东青却是淡然道:“如果是绕口令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念地如此顺口?”
“好像也是。”
说着两个伍长又各自神色古怪地瞥了他们一眼,转过身去凑在一起讨论。
“他们讲的东西,好像既跟口令,也跟暗语扯不上关系,好像是随口编的,又好像是从哪里看到的,这时候现背出来搪塞我们的。”
“我看也像是随口编的,可具体的口令和暗号,你记起来了吗?”
“你当我是什么人?那么长一串,谁记得住?你知道我们一向是不讲这些的,认衣不认人的。”
“既然如此的话,他们又说的如此的流畅,确定,连想都不用想一下,也许他们并没有说谎呢?”
“我也这样觉得。”
于是两个伍长又转过头来,冲尹秀和海东青怒目道:“以后放水给我憋着,憋不住就拉裤子里,再擅自掉队,影响我们去跟肃亲王会合,小心我把你们的脑袋摘下来!”
“是!”
尹秀和海东青转过身去,小跑着往队伍跑去。
海东青终于长舒一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你刚才背的东西是什么来着?”她问道。
“《水虎》里的一段台词而已。”
尹秀咧嘴,“随口背的,你呢?你什么时候学了一套绕口令出来?”
“这是辽东小孩子都会背几句的。”
海东青也有了微笑,“小时候那些走街串巷的艺人是不会到我们村子里来的,因为嫌它远,也嫌它穷,所以一近年市,初一初二的时候,我们就跑好远一段路,到镇上去听那些艺人卖艺,表演。
我们自然是没钱的,既买不起东西,小孩子又充不了什么人场,还吵闹。
经常演一半叫那些艺人给哄走,不叫我们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