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原本应该是个炎热潮湿的地方,这时候只剩下炎热,灼热的风吸一口便叫人感觉鼻子里发痒,喉咙发干。
原始的雨林大面积地死去,河流干涸,稻田自然也因干旱绝收。
在村子里原本每日吱吱呀呀作响的水车,这时候已停下了吵闹,躺倒在一边,无人管理。
大批大批的人因生计发愁,又因饥饿而引发逃亡,动乱。
镇南将军何宝怡坐在厅堂上垂头丧气,他是南疆的第一长官,已执掌南疆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
厅堂下的众官吏也是愁眉苦脸,或者畏缩在一边,低着头,生怕被何宝怡点到名字。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何宝怡看向师爷。
师爷是他的心腹,多年以来白的黑的,正的邪的,都经过他的手,为人狡滑但是可靠。
将白纸扇展开,师爷忧心忡忡道:“将军,我已问过一些本地的老人了,在南疆一向只有人被淹死,从未有人被渴死。
有人因为湿气过重而卧床不起的,南疆的潮湿已是几百年上千年了,就是中原大地三年大旱的时候,这里的衣服挂两天也干不了。
如此却是干旱连连,未免反常。”
“我又何尝不知道?”
这么多天,林保怡已连过去所受的老伤都好了,本来就算不是阴雨天,他要是不喝上两碗热茶的话,也难免是要隐隐发痛的。
可如今,别说阴天了,天上只挂着一个大大的太阳,将天空也烤的红通通的。
“我们得想办法,只是本地这样饿着倒也还好,要是白莲教来了……”
林保怡这话一出,在场官员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听说前段时间,白莲教刚在辽东毁了龙脉,这是一个没办法公开的秘密。
要是这时候他们再到南疆来,加上本地本就不安分的苗人,内忧外患,真是叫他们想想都觉得肝胆俱裂。
反映过来自己失言,林保怡转移了话题。
“师爷,这次旱灾你有什么看法?”
师爷低头道:“依属下看,这既不是天灾,也非**。”
“废话!”
林保怡瞪了他一眼,“谁有这样的力量叫天地变色啊?你只管说是什么就是了。”
“是……”师爷欲言又止。
“是妖孽!”
底下有了叫了一声,喊出师爷想说的答案,又急忙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