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克劳利的身后却是空荡荡的，除了魔气，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抱着洋娃娃的小孩却浑身颤抖，带着哭腔：“狗……好大的狗狗……一点也不可爱，尖尖的牙齿，开裂的嘴巴，腐烂的皮肤……”

“它在朝我走过来……”

“狗？”林伟茂微微一愣。

克劳利笑了笑：“确切的说，那是我养的地狱三头犬。”

“怎么样，我的宠物们可爱么。”

“不光可爱，而且很有用。但凡是签订了契约的人，我养的这些小可爱都会叼回他们的灵魂。”

林伟茂双眼中神光汇聚，一身光明神力挥洒而出，但即便如此，他也看不到那所谓的地狱之犬。

一时间，林伟茂心中一沉。

他可是操纵光线的光明之神，是能够看破虚妄、洞穿真相的神明！

却怎么也看不到那所谓的地狱之犬，这……

“放弃吧，只有出卖了灵魂的人能够看到地狱之犬。”克劳利拍了拍身旁那无法看到的地狱之犬，淡淡道：“而且，在灵魂契约的生效下，就算是再强大的神明也无法阻挡它们。”

“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契约之力的显化。”

“有多少？它们走到哪儿了？”林伟茂懒得去搭理这个不正常的地狱之王，转头看向那些签订了契约的神明孩子。

小朋友此时已经被吓哭了，完全说不出话。

但。

林凡此时却看得清清楚楚。

在死亡之火的跳跃下，林凡虽然还没有死亡之神的传承，无法施展死亡神术，但却同样拥有对灵魂和死亡的感知。在他眼前，克劳利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座漆黑的地狱之门。

门内，一条条地狱之犬缓缓走出，咆哮大叫，仿佛迫不及待要去品尝食物。

模样可怖。

腐烂的皮肤，裸露的血肉粘粘毛发，咧到下巴的大嘴露出一口肮脏却锋利的牙齿，口水缓缓滴下。

夸张的体型，只是四腿着地便有三米多高，若是站起来，怕是和小山一样的不灭狂雷都差不多了。

最诡异的是，这些地狱之犬每一个都生长着三个脑袋，那三双猩红的眸子各有灵智，但却同样残暴嗜血，发出低吼与咆哮。

在这些地狱之犬的簇拥下，原本如精明商人一般和善可亲的克劳利，在这一刻宛若真正的地狱主宰。

“一共……几百只。”解开了冻结的林凡声音复杂，“已经走到在你面前十米了。”

林伟茂看了看林凡手中还没签订的契约，微微一愣，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在疑惑林凡为什么没有签订契约却也看到了地狱之犬。

克劳利也皱眉看了看林凡：“你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