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忽然转过身，似乎有些诧异的看向林凡。

漆黑披风下被遮挡的脸蛋根本看不清，那身躯瘦弱宛如骷髅骨架一般，发出沙哑的声音：“你……看得到我？”

仿佛十分震惊林凡看得到自己，这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到底是谁！”林凡大声道。

“呵呵，既然这里没我的事了，那我已经待不下去了。”手持镰刀的男人身形渐渐变得透明，宛若消散，“真是少见，这成千上万年里，我只有这两次空手而归，还都跟你有关。”

“至于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看到我。”

“每个生命，由我起始，由我终结。”

“确切地说，是如我一般的同事们，创世神尚未出现，便已经存在的我们……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你我最终也会见面。”

“希望那时，我不会白跑一趟。而且，你应该也能察觉到，你我再次见面的日子不远了……”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一字落下之后，身形彻底消散。

林凡皱眉站在那里，一旁刚刚恢复不多的曹达华虚弱道：“林凡，你喊什么？”

“你们也没看到他？”林凡脸色复杂的转过身去。

“看到什么？没人啊。你朝着空气喊什么？”曹达华一脸懵逼。

一旁的光明之神也目光疑惑的摇摇头：“真的没有任何人。”

林凡脸色愈发难看。

光明之神，能够洞穿虚佞，看到光线下的真相。

他都没看到。

说明，那男人绝不是简单的隐瞒气息，或者动用某种神术隐藏身形。

而是真的，“不存在”！

可为什么自己能看到？论实力，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克劳利以及路西法对比，论洞察虚实的能力，也无法和光明之神相比。

为什么偏偏自己能看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一样吗？

而且那男人不光出现的诡异，消失得也很诡异，就那么原地消失，仿佛有一股其妙的力量将他强制召走。

没错，强制召走。

听他的语气，似乎他也无法掌控那股力量，无法来去自如，不然也不会说什么“既然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已经待不下去了”这种话。

要是他能来去自如，那简直想呆多久呆多久，体会过镰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的林凡，根本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但一阵粗犷豪迈的笑声打断了林凡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