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到五十步,就被吕布追上一戟扎死。
舱内,甄宓贴在射击孔观察这突然爆发的袭击。
她蹙眉思索想要反推白袍伏兵的布置时,就见步甲补刀后收拢马匹,随即齐齐消散不见。
自然能认出这是绑架、劫持她们的盗匪,竟然大白天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她双眼瞪圆了后退几步,脊背抵着木墙缓缓滑落坐在草席,双目略失神。
旗舰缓缓向南调头,船上水手划船,拐入泗水口。
黑熊这时候也从桅杆滑下来,对快步迎上来的宣良说:“全队过河口后停船,我们需要补充草料。北岸那七匹马也不能错失,收到船上。”
“是。”
宣良毫不犹豫,转身就去做安排。
刘晔也迎上来说:“此处距离定陶不足二十里,若逗留,恐程昱发兵侵扰。”
这段时间相处,刘晔大致也摸清楚了黑熊的一些底牌。
五名神出鬼没的道兵固然一出手就有奇效,可面对训练有素的百人方阵,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光是百人方阵的矛戟乱糟糟扎过来,五个人根本挡不住。
阵脚大乱站都站不稳,如何能反击?
无法反击,那对方方阵只会稳稳的推进,碾压。
见黑熊思索,刘晔继续说:“程昱从去年夏末至今,收编济阴、东平流亡士民,精简其壮,得精兵三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既然是新编之军,他若敢来,我必教他知我手段。”
黑熊心平气和说:“要走中原水系,就要展示手段,免得被沿途驻军、豪帅惦记。”
“呃……”
刘晔愕然,面有焦虑,直言说:“以仆微末之见,公子能逆浪荡渠出中原,皆因曹公大而无备;今若使程昱知公子之能,以程昱之狠厉,必衔尾追击,并严厉督促淮泗郡县设防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