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双手捏她下巴,耳朵,无所谓语气:“他跟刘表之间相处的很不愉快,我来荆州前,他又不得不伪装。就他那清高恣意的性情,想必很是苦闷。”
“刘表暂时不愿与我翻脸。王粲这才敢跟我出走,这一走就拉拢了三百多士人,这样的人,他就是肯屈就,我又怎么敢用他?”
黑熊随即简略说了王粲与刘表之间的矛盾根源,甄宓听着恍然,她在河北时听闻的是刘表把女儿嫁给了王粲的堂兄王凯。
原来不是堂兄,也不是从兄,是族兄。
若是堂兄,那同为司空王畅的孙子,刘表女儿嫁给谁,都能说得过去。
堂兄的话,彼此拥有共同的祖父,即司空王畅;若是从兄弟,那彼此拥有共同的曾祖父,即太尉王龚。
如果王粲没有骗黑熊的话,那娶刘表女儿的王凯,血缘最好也就是王龚的兄弟后裔。
甄宓听着目瞪口呆,实在是难以想象刘表的思路:“他竟然如此轻贱王仲宣?”
她是女人,家里还有四个出嫁的姐姐,嫁人这种事情门第相符,对方人品、才华再好一些,那就是极好的良配了。
看什么脸啊?
见黑熊奇怪,她当即说:“昔年何进征王仲宣父亲王谦为幕府长史,欲两家结亲,当时王仲宣年十二岁,其父王谦断然拒绝。何进颜面大失,又不得不向王谦致歉。”
“也就王谦早死,若无董卓之乱,势必三公。”
甄宓了解各地世家谱系,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生活常识,对黑熊说:“若无意外,王粲本该是三世三公,以他才器,自他以后山阳王氏四世三公。可刘表呢,世人谁知他父祖何人?”
见黑熊沉思,甄宓又说:“若无王畅提携,焉能有刘表之今日?”
随即她就问:“王仲宣可有家室?”
“没有,我驻军万山时,没见过他有女人,侍女都无。”
甄宓顿时气愤,气呼呼模样眼睛圆溜溜,眉梢挑起:“山阳王氏就剩王仲宣一人,刘表未免无情。”
这些年,王粲没有结婚,也没有留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