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参与弑杀天子行动后,曹纯神态越发阴翳,扭头瞥一眼渑池方向,就说:“甘宁有跋扈之名,岂会轻易退兵?弟以为,当休整吏士,以待中军大队。”
“可他若怯战后撤呢?”
曹仁转身来到帷幕边悬挂的地图,抓起火把照着,另一手指着渑池西边的陕津:“这才是甘宁的咽喉。封堵陕津,可断北岸之援。不能放任他撤入陕津,也要提防他向北渡河。”
渑池北边紧挨着河岸,现在甘宁逃亡的话,真的很难截获。
这一战抓住、斩杀甘宁,才有有效打击关中兵的气焰,能鼓励各方反抗的信心。
甘宁的人头,就如当年讨董之际孙坚杀华雄一样。
曹纯看着地图,咬咬牙:“可以,我这就督率豹骑封锁渑池河岸。至于陕津、陕县,还请兄长分兵进据,以障塞、隔断甘宁之援。”
对此曹仁只是笑了笑:“子和你是不知这一战的用意啊。”
曹纯疑惑认真来看,曹仁低声:“兄长用兵岂会单纯执着于擒斩甘宁?今日能袭破渑池、擒斩甘宁固然是好事,若是不能,以甘宁地位,势必引来许多援兵。那位远在河西,正是破其留守兵马的大好时节。一战破其留守胆魄,我军自可从容进退。”
“攻其必救,围渑池而击其援军?”
曹纯转眼就明白了一切,自然明白自己现在的任务很重要。
甘宁果断突围、逃亡固然能折损关中兵的士气,但不损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