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蜀中十年,低头做人熬了十年。
为了生存,受尽了各种明处、暗处的嘲讽、挖苦与排挤。
憋了那么久,哪怕离开蜀中,也要取得高位,跻身胜利者行列。
这口气若不能出,他怀疑自己会死不瞑目。
越是到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法正越是感觉自己人生的意义就是争这口气。
不自觉的就喝的有些多了,酒酣之际孟达穿黑色便服从军营走出,还带着几个同样便装的卫士。
见到孟达走来,小贩本能的后退,也是不知觉中就退了二十几步。
实在是舍不得扁担这些家伙事儿,也就恋恋不舍待在远处等着。
法正见到孟达,立刻就掏出一把金灿灿新五铢钱放在空心小木桌上,起身晃了晃:“子敬,可听到了消息?”
“略有耳闻。”
孟达引着法正到了不远处的木棚下,这木棚修在岗楼下,岗楼上站着负责维持军市秩序的市长。
这类市长,都是军吏轮流出来值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