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多,一个丁壮健妇一年就是一百五十钱,接近一个月的工钱了。
但对有实力需要奴仆的豪门、高官来说,这点人头税真不算什么。
黑熊斟酌再三:“为做天下表率,我名下仆僮自当缴纳口赋;一应田产、牧场、森林、矿藏也应缴纳税租。今后盐铁茶酒专营,也该纳为国家正税。这样一来国家税收丰足,那我麾下仆僮为国戍边,治安护民于地方,是不是也要发放薪金?”
刘晔愕然:“大司马,真要如此?”
“从我恢复大司农衙署时,就有这类想法。或早或晚而已,早早计算明白,也省的朦胧不清,受人诟病。”
黑熊说着,也拿出一个小册子递出,边上杨俊起身,转递给刘晔。
刘晔翻开,见是各处军队的军饷总账。
关中财政很健康,黑熊不大建宫室,建筑规格也是常见规格,基本上可以就地取材,修筑成本就是粮食成本。
就连官吏的俸禄也被狠狠砍一刀,耕田交钱上班不是什么笑话。
这五年下来,官吏家族处于限制状态,被反复折腾。
这些人被限制,民间恢复的效率十分喜人。
唯一陷入卡顿就是韩城改进生产工艺,向外停了半年的供给。
刘晔看着账册,目光落到河朔,河西十四个千户所基础上,这些年又扩建了朔方九个千户所,这就是二十三个千户所。
平均每个吏士每月军饷八百钱,一年十三月薪,算上夏装、冬装、食盐,因地区缘故免除马料补助,每人一年一万八千钱。
没有军事行动的时候,每个千户所也就五百人执勤在岗,二十三个千户所每年光是军费就要两亿七百万钱。
至于马匹繁衍、滋生,这是大司马个人财产,只要不卖,与国税有什么关联?
草场是需要缴纳租金的,可这租金能有多少?
这二十三个千户所也是要缴纳人头税,可面对两亿的军费支出,三倍系数下,需要一千四百万丁壮、健妇才能抵平军费。
还有三十七个匈奴千户所,如果大司马再征发匈奴义从骑士,匈奴骑士自然不可能免费助战,也是需要大司农衙署拨钱。
这钱给了大司马公府,怎么发,发下去多少,发给刘豹后刘豹怎么用,这就不是大司农衙署能深入追查的事情了。
不止是河朔,还有关中、河西四郡、南阳、代地……军事成本能把大司农衙署榨干。
这么一来,以后大司马这里多余的牛马再也不可能平白分拨给各县,各县要拿抵押物,要么借贷。
对此,刘晔丝毫不觉得意外。
大司马最强的是打仗?
是对资源的运用!
一个河朔戍兵每年一万八千钱的军费高不高?
一点都不高,口粮折算下来接近四千,衣物也接近四千,这是实打实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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