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本宫还没有问,你如何便已探得我这心疾之症?”
“听说这位小娘子不仅能治病,还能观人心,看来刚才小娘子看姐姐入神,便是已观出心疾了。”
此时说话的乃是长沙王陈叔坚之母何淑仪,这位何淑仪生得格外娇俏明艳,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一双眼睛与前世的她亦是极为相似。
萧锦玉心下骇异,彭贵妃已然惊讶发问:
“你当真就看了一眼,便已知我想问你什么?”
倘若有这种识破人心之术,那她所有的伪装岂非多余?
萧锦玉便笑道:“娘娘擅伪,即便再不开心也要伪装开心,但一个人到底开不开心,看眼睛便能看出来了,娘娘思虑过重,眼底已有郁色,又怎能掩藏得住。”
一句话便连她擅于伪装都道出来了,彭贵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
“要想治此心疾,便莫要再伪装,想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也不要再打哑谜!”
“咯咯咯……这位小娘子当真有趣,确实如此,彭姐姐,你求娘娘叫这位小娘子来,不过就是想让她为始兴王殿下治病,直说就好了嘛,何必浪费这么多口舌和时间?”何淑仪掩嘴笑道。
彭贵妃再次被气得无语,又十分委屈的看向上首的柳敬言。“娘娘——”
语气竟似有些娇嗔。
何淑仪不禁白了一眼:陛下又不在此,嗔给谁听呢!
柳敬言看向了萧锦玉。
“你既医术超绝,可能治头风之症?”她忽然问。
彭贵妃与何淑仪的脸色瞬间便黯淡了下来。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头风之症?”
柳敬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而是转而问:“那你可愿给始兴王治病?听闻你现在治病有规矩?”
“是!”
“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其身不正者,不治!乱杀良民者,不治!非伤重残疾必死之人不治!”
“你——”彭贵妃听出意思来了,禁不住有些恼羞成怒!
“想让我给始兴王治病,却不问问,他为何会得此病?”萧锦玉又反问,“皇后娘娘,你可有知道?”
柳敬言看向了彭贵妃,这她当真不知道,她不是一个喜好打听宫外事情的人,很多事也都是从彭贵妃嘴里听说,但她若是没说的,柳敬言自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