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魂学一瞥

最终之作 写着玩的 2883 字 2个月前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这是个亘古至今也争议纷纷的问题。

对实体存在而言,以物质组成的它们与我们,在躯壳脱离母体降世时,生命便诞生了。对半实体及虚幻的种群而论,诞生的瞬间,是暴躁元素聚集初始,趋于平和长存于世保持。

宏观上泛泛而谈,生命不过是意识体与世界交互的载物,是种群的延续也是种群本身。这种巧妙的存在,彼此独立却又相互影响,更重要的是它们对于世界的催动功不可没。于是我们能得到两个概念,变化与恒定。

生命总是保持变化的趋势,于内于外。它们自幼体起就更改着自己的模样,以适应外部的变化,努力追求延续自我,即使是成熟体也不曾间断——受伤、残损、毁坏,对于外物不过是简单的形变,可于生命而言却厌恶至极,是不得不变化以求某种稳态的障碍。

它是如此自我矛盾,明明从长时的跨度来看,生命应该是追求变化以能更加满足延续自我欲求的东西。落实在个体上,却是追求成熟的自体不变。这是有趣的地方。

曾在《奥术与自然哲学》里见过如此一则:“一艘传奇之船能抵抗海面上怒涌的风暴,传言它曾在黑雾海里开辟了新的航线。牢固的秘诀是每次返港后,船主都会彻底翻修,替换掉老旧的组件。时过境迁,船从它的第一任主人,传给了儿子,又传给了孙子。几十年过去了,船体依旧坚实有力。这样一艘历史悠久的船只,在多年之后以完全不同的模样存在于世,那它还能被称作当年那艘驰骋黑雾海的传奇之船吗?”

有趣的观点总能让人倍受启发。宏观的生命论点放在个体上显然是不适用的。变与不变的矛盾,却直指生命这种怪异之物的本质。

虽然现实里并不乐意,但在试探性的思考上我倒是很推崇走极端的方式。不妨假设,一位已经死亡的士兵,凑巧他或她的灵魂并无消散,凑巧其家属花费了大价钱请来生与死亡之神的大祭司,或是死灵法师之类的什么,让这名士兵重新睁开眼睛行走世间。那么这位士兵,还是原本的那位士兵吗?

不必多想,答案肯定是不。躯体的衰败与重构,让其多少都将产生一定的排斥反应。是新的容器不好?不见得,以最前沿的手段,不惜花费大代价,总归能制作出优秀躯壳的,只要别是太过分的种族。但排斥反应依旧存在。

跨越生死界限,曾是个禁忌的话题。人们的担忧空穴来风,在于生死转换的瞬间,重复了生命降生的过程。灵魂粒子与躯体,两者彼此完美适配并不全是奇迹作解,更多是因为适配两者才能长存。死而复生者、易更躯壳者,再次使用的躯体如何也有变化,这毋庸置疑。

变化就会适应,适应加重转变。这是难把握的事。然而难以稳定的转变,虽不一定意味着糟糕,但多数如此。互相纠缠的彼此,带来的畸变也是相互影响的叠加态。

但更多时候,微妙的差异往往无从考察。就像那位士兵,其醒来过后,有着生前的记忆,有着亲近之人也不可辨别的习惯,一切都那么相似以至于近乎相等。那么,这样还有差别吗?差别大吗?

一言蔽之,就算容器的模样千差万别,对于个体生命所被认定的,是它的内在逻辑。如此被称为个性的东西,便是作为其独有的标记品。可究其根本,这样的个性也不过是后天养成的善变之物。对于物品能利用造物痕迹一一对应,生命的存在也应该有这样的参照物。

将目光放深邃些,剥开个性被后天赋予的面纱,对应其最基础的部分,那被名为天性的东西,也不过是某样东西的衍生物。不难发现,对于熟悉的生命体而言,我们认同的是透过其躯壳那无法轻易妥协、自更面貌的东西。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于是便得到了这样的结论,于个体生命而言,其本质正是灵魂。

一切的属性,躯壳也好、特质也罢,不过是自虚无面的灵体存世积攒的附属品而已。

——

风也会读书吗?读地太快了,迅速翻篇略过,不知道它读的是个什么,可倒着读书确实不是个好习惯。没过几时页数便几近开端,书的序里写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很严肃,不太有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