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就如遭了无情风雨摧残的柳叶一般,软软地靠在丈夫身上,泪珠如瀑布倾泻而下:“老爷,这可怎生是好。好好的姑娘家,不安分待在内宅里,跑去郡主身边……前几日还随着巡查一段日子,去一趟银矿回来,就变成什么陈舍人了。”
“哪有姑娘家做舍饶道理。以后瑾瑜还怎么嫁人……”
陈县令连连冲女儿使眼色。
还不快些软话,哄一哄你娘。
陈瑾瑜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事情到这一步,是能些好话就糊弄过去的吗?
那也得哄啊!难道就看你娘哭哭啼啼不成?
陈瑾瑜磨蹭了片刻,声道:“娘,我在郡主身边当差,有正经的舍人身份,以后每个月都领俸禄。这俸禄我不乱花,都给娘做私房。”
姚氏哭声一顿,用帕子擦了眼泪:“也好,我替你收着,以后都给你做嫁妆。”
还真要啊!
陈瑾瑜嘴角抽了抽,又不好反悔,只得找补一句:“我得留一些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