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是国朝最年轻的琴师,弹得琴能让飞鸟走兽都停下来静听,因此陛下特赐他‘国手’称号,还准他可以随时应召入宫演乐。”
周敞盯着已经消失在楚府大门里的背影,只听到了两个字——“入宫”。
是啊,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若是能入宫,那么一切不都解决了。
皇宫,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古董库。
前世,她可是逛过故宫博物院的人,那时的展品可是十分之一都没摆出来。不管到了哪个位面,皇宫都应该是好东西最多的地方。
另一方面,元家的事情既然已经通天,东找西找,还不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要是能够直接向皇帝陈情,估计事情再简单不过。
想到这里,周敞一回头去找元亓。
元亓隔着帷帽紫纱竟也定定望着萧岚背影消失的楚府大门口。
周敞也可惜这等身姿只能远观,顺势劝元亓“少东家,这掐指一算,今日恐不利见官,不如改日……”
元亓帷帽动了一下,未再有只字片语,转身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周敞随后跟着上了马车。
元亓居中而坐,周敞陪于右侧下首。
不一刻,马车开动,二人无话。
周敞干坐,不知怎地,手指就捻个诀,口中也要跟着念念有词起来。
一醒神儿,赶忙收住,抬眼去瞧元亓。
这贺喜如此神神叨叨,又日常在东家面前,难道不会引起东家的烦感吗?
元亓却一直隐在帷帽之下,半晌掀开帷帽一角“贺叔,您说,我们直接去找‘那位’如何?”
“这……”周敞一时没止住,又不自觉动起了手指,所谓“那位”,无论是邀月坊诸人口中还是少东家口中都是同一位,于是摇头,“不宜、不宜。”
她这个“不宜”,倒不是靠贺喜掐指一算算出来的,而是凭借个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