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就是这种性格，您要是这个弟子觉得拿不出手，还是趁早和我划清界限为好。”

闻言，就像凉水泼了一身，把白子画心里那些火气和失望全浇灭了。

他这才记起来，这个弟子是他强求来的，人家小姑娘可是不稀罕他徒弟的身份。

白子画看着沈清谣孤傲的眉眼，她往日里萎靡的精气神此刻全部张扬出来，沉默地凝视着他，那气势竟隐隐和他分庭抗礼。

她有着自己的骄傲。

白子画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了，也意识到了自己那点晦涩的心思。

——她说的没错，他其实还是看轻她的，他怕她会丢自己的脸面。

他想让她的所作所为配的上长留尊上徒弟的身份，却没想过人家自己愿不愿意。

白子画蓦然发现自己高高在上久了，竟不知何时生出了这种隐秘的自傲，让他自以为别人应该对他强加予的想法言听计从。

沈清谣呛了白子画两句，正等着他的勃然大怒，却不并没有看到这个场面。

反而，他脸色缓和了下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是为师做的不好，你说的对，你就是你，不必变得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