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知道让他行刑是沈清谣要的投名状,一点也不敢放水,再加上他自己的私怨,每一板子都用了十成十的力。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演武场上,众人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旧上司,吓得冷汗直冒。
而吴越那张大黑脸,也被吓得白了几个度。
处置完陈子庄,下个一定是他!
八十杖打完,陈子庄已经皮开肉绽、变得奄奄一息。
李青也累的气喘吁吁,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沈清谣禀报道:“大将军,杖刑完毕。”
“把他抬去一边。”她颔首,眼神没有一点波澜,“然后去城内最大的药房,叫大夫送药来。”
“属下这就去。”李青拱手,小跑着离开。
沈清谣看了快要支不起眼皮的陈子庄一眼,笑道:“也不知道陈中郎体质怎么样,能不能撑到大夫赶来,若是不能,本官痛失一员大将,那该多痛心啊。”
她嘴上说着难过,却一如既往地笑着,端的是心口不一,假仁假义。
陈子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吴中郎。”沈清谣又找好了下一个开刀目标,不出所料是吴越。
“下属在。”该来的躲不掉,吴越哭丧着脸,边应声,边往长凳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