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谣站在大殿的角落，聂初寅并没有发现已经坑了自己一次的仇人。

他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高台上的宋玄仁和白凤九。

二人俨然已经被孤立，身旁出现了硕大的一个真空圈。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白凤九身后那九条狐尾了。

吃了聂初寅交代宋玄应在膳食里下的毒，白凤九此刻浑身无力，维持人形已经用了她所有的力气。如今她尾巴都收不起来，更遑论使用法术了。

“王弟，你还愣着做什么？那女人是只吃人的狐妖，你还不离她远点！”

“王弟身为国君，千金之躯不容有失，仙师若是作法收妖，误伤了你就不好了。”

宋玄应假仁假义地劝着宋玄仁，实则心里在冷笑，巴不得后者执迷不悟。

而事实上，宋玄仁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完全表现出了一个被妖妃迷惑住的昏君的形象。

“王兄，哪怕小九是妖精，也不能主观臆断她杀过人，犯不着上来便喊打喊杀。”

“依本王看，可先将她看押，待查明她是否背负人命，再行定夺。”

宋玄仁看着小脸惨白、眼神惊慌唯恐被抛下的白凤九，不由放缓了声音。

“别怕。只要你不曾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本王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温柔地安抚着凤九，曾经被压下的违和感却又突兀浮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