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蒙上一层水汽,铺天盖地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天翻地覆一般势不可挡。
商云苓抓起手机就想质问张成,但真对着键盘输入的时候,她又顿住了。
因为她陡然想起,自己没有质问的资格。
不论他和谁一起,又做了什么,她都没有资格过问。
她是想和他分享喜悦,她是枯等了一个晚上,但这都和他无关。
他从没要求过她这么做。
所有的讨好和靠近,都是她一厢情愿。
他有资格拒绝。
同样,她在满是欣喜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早就该做好一腔热忱付诸东流的准备。
她连委屈都是在自作多情,都是在无理取闹。
意识到这一点,商云苓突然觉得心脏很闷,难受得要死。
她自嘲笑着输入了几个字发送,就起身披上外套往外走。
屋里太闷了,她出去透透气。
几乎逃似的跑出小区,商云苓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十点的街上,行人很少,车也很少。
场域一空旷,某些东西就显得分外注目。
商云苓面无表情看着那些鬼东西,赌气地想着。